他喉咙滚动，眼睛里全是愤怒，我看着他，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我撞开柴房的门，跌跌撞撞跑到族长的房里，看到他们……一帮畜生在……小娟全是血，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可是就算是死了，那些人还是没有放过她，你说他们是不是畜生，连尸体都不放过？”
他看着我吼着，我听的是万分震惊，山里人不是应该很淳朴的吗？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他们怎么做的出来？
我非常气愤，觉得一口气压在心口，感觉沉甸甸的。
“我冲过去跟他们拼命，想把小娟救出来，可是他们人多，压着我让我无法动弹，还逼着我看完这些畜生侮辱小娟的尸体。好几十人啊！老的少的……我当时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是不敢我求也好，骂也好，他们禽兽的行为一直没有停止，我可怜的小娟，死了也没有逃过侮辱。他们做完后，把我和小娟捆在一起，从点苍山扔下去。”
我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这简直就是人间悲剧，简直没有王法了，他们就不怕暴露出来吗。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还有他们这是为什么啊？”
我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可信，只是贪图小娟的美色，也不应该全族的男人，都去做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吧？
“他们是为了一个愚昧的传说，以为睡了小娟才能驱邪，说小娟是魔女转世，说她是灾星，只有用男人的精血才能化解，不然他们全族都会死，当时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男人嘴唇咬出深深的牙印，血珠从牙印中往外冒着。
我听到这个借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愚昧的话，他们怎么会相信？
又是谁说出来这句话的？
“谁说这句话的？”
我不由脱口问出来，只见男人的眼睛狠狠的盯在孕妇身上，我有一刻明白了，只有族长的话，族人们才会完全相信，不去怀疑的。
可是为什么他爷爷要这么做？他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小娟还是他的干女儿，难道这件事是一开始就有预谋吗？
“我不清楚，我命大掉到山下的时候，我们被树挡了几次，落地的时候小娟又在我的身下，就算这样我还是重伤昏迷。”
“若不是我师傅寻找毒虫路过，我也会变成一缕冤魂的。足足三个月我才能下地行走。我回来找到小娟的尸体，将她火化了，骨灰就带在我脖子上。”
我往他脖子上看了一眼，见他脖子上带着一个小葫芦，想来这就是小娟的骨灰，他也算是个痴情种。
“可是……”
我可是了半天，竟然没法说出别的，我想说不该算在无辜人身上，但是他们做下这样的恶事，能算无辜的人吗？
“他们都该死，我发誓要报仇，所以才练了巫术，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练成后我回来找他们报仇，已经杀了几个了，可是不够，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极阴地，又等到他的孙女怀孕的孩子够大，我终于可以大仇得报。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
他突然激动的冲我们吼着，我无语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说？
不让他报仇吧！这样的恨谁能忘得了？让他报仇吧！那可是成千上万的人命。
“我都说了你不要听了，可是你不听话。”
吴理茂清冷的声音将我从矛盾中拉出来，是呀！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我现在后悔了。”
低下头，我小声的说着，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人间不公平的事情多了，万事有因既有果，族长造的恶，自有他的报应。可是他若是杀了全族人，后果就是几世都还不完的债，还有在地狱受尽苦难。”
吴理茂的话让我感到不愤，难道只能等到阴司定罪吗？就让这样的坏人逍遥法外？
“难道就让这些人逍遥法外吗？”
我气得满脸涨红，就像吴理茂是这不公平的裁决者一样。
“不会的，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吴理茂无奈的看着我，就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那小娟就白死了？”
我想到那个小娟凄惨的下场，心里就怎么都无法平静，那个年代的知青本就可怜，怎么还碰上这么残忍的事情。
也许都是女人的缘故，我对小娟十分同情，更加痛恨族长他们的所作所为。
“不是白死，上一世她也曾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她才会遭遇这些。”
吴理茂无奈的看着我，他这番话我无法认可。
“凭什么？凭什么上一世做了缺德事，要这一世来承担？这样不公平。”
我冲着吴理茂吼着，仿佛是小娟附体一般，我的心很痛，就是觉得她不该遭受这样的待遇。
被相信的人这样害，还死的这样凄惨，她又没有做过坏事，凭什么要遭遇这样的下场？
“小欣，你不要这样。”
吴理茂无奈的看着我，可是我的心情就是无法平复，一想到小娟曾经遭遇的事情，我就有个冲动，放开那个男人，让他去报仇。
“不，不会的，你在说谎。”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把我从愤怒中拉出拉。
那个孕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此时她脸色惨白，眼角全是泪水，看着男人的眼中全是怀疑。
她嘴唇哆嗦着，一只手捂着肚子，她裙子下淌着出一滩黄色的液体。
“我没有胡说，不相信回去问你爷爷。”
男子看着孕妇，眼中满是恨意，像是想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不会的，我爷爷那么慈祥，那么善良的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孕妇指着男人吼着，我看到她眼中的慌乱，知道她也在怀疑，吼的声音越大，证明她越没有底气。
“呵呵，老天真是不开眼，这样的恶人还能有后代，我就是要让他们木家绝子绝孙，即便是我死了，在阴间也会诅咒他们的。”
男子眼神冰冷的盯着孕妇，尤其是看到她的肚子时，眼中的恨意更浓，他这样阴森的表情，把那名孕妇吓得捂着肚子往我身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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