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看着何小燕，小天涩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
何小燕似乎没想到小天会这么问。
她愣了一下便马上回味过来小天话里的意思，然后她的俏脸就红了。
小天心中一喜，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然而他的喜悦并没持续多久，他忽然看到何小燕的脸色竟然由红变白了！
接着，他就听到了何小燕满是歉意的话：“对不起，小天哥哥！”
一听此言，小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居然说对不起！
这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说明自己的心意她早已知道，却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什么？
“难道你忘了我们在那无底洞中的经历了吗？”小天旧事重提，想让何小燕改变初衷。
何小燕当然知道小天所指的是两人洞中相吻之事。
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甜蜜之色，何小燕轻轻点头道：“小妹当然没忘！到现在小妹也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形。”
“那你就没想过和我一直在一起吗？”小天鼓起勇气问道。
生怕何小燕不明白他的意思，小天又补充道：“一生一世！”
听闻此言，何小燕看向了小天，凄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道：“想！”
“呃……”小天愣了一下，他原以为她会否认，何曾想过她回答得这么简单直接。
稍微高兴了一下，小天顺着她的话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拒绝？”
“爹爹答应了，娘也同意了。我不能让他们伤心失望。”何小燕说得很坦然。
小天这才明白，原来她是一个乖乖女。
放到平时，小天肯定会称赞她孝顺。
可现在小天却觉得她的这种作法极其愚蠢！
“你就这么听他们的话，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要听他们的吗？”小天强压下了想骂人的冲动，但话里的恼火之意却还是没隐藏住。
“嗯！”何小燕的回答很干脆，“爹娘生我养我，我当然要听他们的话。不然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你……”小天有些气结，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如果，”过了一会，小天道：“我让你不要嫁给那人，你会同意吗？”
“不嫁给他？”何小燕仰首道，仿佛有些不解。
“对。嫁给我！”小天一脸殷切地补充道，两眼牢牢地盯着何小燕。
“嫁给你？”何小燕重复着小天的话，美眸眨动，露出了欣喜向往之色。
但也就一会儿，她就露出了为难之色摇头道：“不行的！爹娘已经收了他们的聘礼。”
“他们给了多少聘礼？我加倍给他们！”小天脱口道，只想着何小燕能改变想法，完全没想过那会是多么巨大的数字！
“不行的，那不仅仅是聘礼的问题！出尔反尔会让我们玄天门被别的门派耻笑的！”何小燕依旧苦涩地摇头。
看着她那表情，小天竟是觉得无限悲哀，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她其实也喜欢自己，可是她却不愿因为小天而违背她父母的意思。
她宁愿舍弃自己的幸福，也不愿让父母不满，让其他人为难。
明白了这些，小天感觉有些绝望。
眼前的小燕妹妹仿佛是一座高山，与自己的距离正越来越远。
“那我呢？”小天禁不住又问出了先前的问题，“你就忍心让我伤心失望吗？”
话一出口，小天就感觉心中充满了委屈与难受，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为了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小天赶忙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了流泪的冲动。
“对不起，小天哥哥！”何小燕回答的依然是那几个字。
这几个字虽然简单，听在小天耳中却是那样的刺耳伤人！
“哈哈，哈哈哈……”
小天悲极而笑，笑得那么肆无忌惮，又笑得那么震耳欲聋。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又是那么的自做多情！
他把人家放在了心上，人家却似乎只把他放在了脑后。
他把那一吻视为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的山盟海誓，人家却只把它当作了人生旅途的一段不轻不重的温馨经历！
现在他明白了，自己在她的心中其实并没有那么高的份量，一切都只是自己在一厢情愿！
可是，小天不甘心！
他是真的真的很爱她啊！
“小燕妹妹，我求求你重新考虑一下，好吗？”小天不死心，声音里满是恳求。
“我考虑好了，小天哥哥！”何小燕咬牙摇了摇头。
“求求你了，小燕妹妹，别嫁给他，嫁给我！”小天恨不得跪下来，完全没觉察到自己声音里已带上了哭腔。
“对不起，小燕哥哥！”何小燕不敢再看小天。
“我发誓一生一世都会对你好的！”小天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证明给她看。
“对不起，小天哥哥，你别说了好不好？”何小燕也企求道。
“求你了！”小天越说越觉绝望，终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
此刻小天却觉得除了跪下相求之外，任何话语都是那么的苍白乏力！
“小天哥哥，你快起来！”何小燕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阻止小天。
她的功夫本来就比小天高，这一阻拦小天顿时跪不下去了。
“求你了！”跪不下去，小天只得出声再求。
“对不起，小天哥哥！”何小燕也带上了哭腔，但那话中的坚决却没有丝毫改变。
小天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沉再沉，一碎再碎，但他还是不甘心地道：“究竟怎样你才能答应我呢？”
“小天哥哥，”何小燕并没给出答案，反而央求道，“我们就做朋友，好不好？”
“朋友？”小天木然重复了一下，完全想不出做朋友能有什么好。
“嗯！”何小燕自以为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有点喜悦地点头道，“那样我们也能经常见面，经常联系了。”
“有那必要吗？”小天反问。
“当然有！”何小燕肯定地道，“哥哥对妹妹有情，妹妹又怎会不喜欢哥哥。哥哥是妹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怎能不经常联系？”
“可我却成不了你的丈夫！”小天自嘲地道。
“所以才说可以做朋友啊！”何小燕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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