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童命人把厅堂里的桌椅搬到院子内，桌子上摆满了可口的点心和香气四溢的清茶，美滋滋地吃着喝着。
她的面前，摆着那三只夸张的大鼓，鼓槌还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怎么回事？”零微微气喘，手掌用力拍打着桌面。
“这么晚了不睡觉，你怎么来了？”灵童惊讶地问。
“青鸾这几天一直在弹琴，皇上变得有些不对劲儿，我来找你，问问发生了什么。”零回答道。既然刚才的鼓声是灵童所击，那么她一定清楚某些秘密。
灵童跳了起来，吃了一半的点心跌落在地上，“你说什么？有反应的人是皇上？”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零惊讶不止，妖媚的俏脸上全是恼怒，修心养性了太久，都忘记动怒是什么滋味了。
“那个该死的巫女在发情，琴音有催眠作用，我以为是对着和赫连川来的，没想到居然是冲着你们家的皇上。”灵童说完，又扯了扯零的袖子，“零，我刚用鼓音破解了她的招数，你这几天不要让皇上接近青鸾，休养几日，也就好了。”
“嗯，明天还得麻烦你再去看看皇上。”零还是有些不放心，轩辕遥刚刚的样子还在眼前晃，她觉得心里非常不安。
“好，我一早就过去。”灵童一口答应下来，原地绕了几圈，“青鸾昏了头了，放着赫连川不勾搭，居然跑去找皇上，这女人的想法一时一个变化，怎么都猜不透。”
“这是她先来招惹我的。”零咬了咬牙，转身往回走。既然已经知道了发生什么，她就必须尽快赶回去，轩辕遥身边离不得人。
灵童在零身后，噘起小嘴吹起了口哨。
“这次可怨不得我了，青鸾招惹谁不好，居然选中了零的男人，嘿嘿，见到胆子大的，没见到这么大的。那个暴力的火药妞，疯起来，啧啧……她可是当年黑杰冥都要抱头躲起来的危险人物……啧啧！”
她嘴里低喃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话，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
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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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遥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就是醒不过来。
零前半夜睡在他身边，后半夜就索性坐起来，不停地用手绢去擦拭轩辕遥的额头。
天气不热，可轩辕遥仿佛身在三伏天，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湿了个透。
天色擦亮时，轩辕遥总算张开了眼，迷迷蒙蒙道：“小狐狸精，朕口渴，拿点水来好吗？”
零稍稍松了口气，把温热的茶水端过来，递到他唇边，“皇上，喝吧。”
轩辕遥接连喝了几大杯，直到茶壶也见了底，才长舒了一口气，叹道：“朕做了好多梦，可惜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就说明那不是您的梦，不必多在意。”零不动声色地开解着，表现得若无其事，没多提起晚上的古怪琴音。
“你怎么醒得这么早？昨晚上也没睡好吗？”轩辕遥这才注意到零已经穿戴整齐，就连头发也已经梳理清爽，美眸中全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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