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芒？”
“对，在服用过药剂十分钟后，实验体变得狂暴起来，之后持续狂暴半个小时，然后就变成现在萎缩的样子了。”
“既然副作用这么大，苏彻为什么这么看重这个药剂？”
“不知道。”乐依依摇头说道：“难道苏彻在把研究出来的新药倒卖给耗子搬家组织？”
黄衡忽然想起来乐依依不知道昨天之后发生的事情，于是大略地说了一遍之后。乐依依反而变得更迷糊了。
“秦业如我在二科的时候只是见过一两次的，他们这些人都是由龚磊领导的，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接触。只是据陈浅所说，这种药剂服用过后完全破坏了身体活性细胞，最后死得像是只干尸一样。”
乐依依可惜地看着玻璃盒子里面的小白鼠：“就算秦业如再怎么渴望力量，也不可能弄这种只能有持续不长时间的狂暴状态，这和扑火的飞蛾有什么区别。”
“是不是他被别人骗了？误服的？”黄衡收回放在玻璃上的手指，抬头看着乐依依。忽然想到什么，弯腰从口袋里掏出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的是防尘服，只能从领子里面将手伸下去艰难地寻觅着什么。
“这个。”黄衡将手掌中的秦业如的那个注射器摊开给乐依依看，一边说道：“当时他就是用这个之后开始获得异能的，看液体的颜色应该差不多。难道这种东西在进入人体之后会和人体中不知名的东西发生反应？”
乐依依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陈浅欢呼一声绕着实验台跑过来一把拿过黄衡手上的注射器。狠狠抱了黄衡一下之后才慌忙往隔壁的房间里面跑。
黄衡温香软玉入怀，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就看见乐依依促狭地看着自己。于是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好热情啊。”
“二科中的资料员们怪人很多的，你看到的只是其中之一。”乐依依冲着黄衡空扇耳光，像是打算扇走黄衡心中的暧昧之情。
“还有，刚才只是人家看见你手上东西之后兴奋的表扬，其实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了。”黄衡垂头丧气地跟着乐依依往旁边的化验室走。
黄衡自然体会不出乐依依话外的意思，毕竟两人虽然实际上已经不止一次共同经历生死了，但是其实见面的次数还是屈指可数的。
要是黄衡真的天真地以为乐依依是因为喜欢而挤兑自己，那才是脑袋坏了。
不理会乐依依异样的情绪，黄衡推开之前陈浅走进去的门。陈浅正在把黄衡手中的那个注射器放在一个检验台之上，接着坐在旁边十指飞快地按动着计算机键盘。
那个扫描仪器连接的打印装置将注射器的构造完全显现在白纸上，陈浅猛地站起来从桌上拿着一个小夹子将打印出来的构造图夹在另一边的墙壁上。之后皱着眉头仔细地看。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黄衡眨眨眼睛的功夫陈浅又将注射器取出来。三下两下拆解之后得到一管浅红色的溶液。
那管溶液装在只有普通人小拇指一半大小的瓶子里，微微晃动的时候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越加神秘。
“这里面只有一半！”陈浅忽然转头看着黄衡气呼呼地说道。
“什么？”黄衡不知道她怎么忽然生气，迟疑了片刻。
陈浅见到没有人搭理自己之后，又闷着头将手中的东西小心地用夹子夹起来。放在各种仪器下面检验。
乐依依拿起被拆分的注射器，看着里面细小的针头说道：“没有想到这东西还是很精巧的嘛。”
“是啊。”黄衡看着构造图，心中想着安溪宠物医院里面那种类似自动铅笔的注射器。两种完全不同的设计风格。
黄衡心中惊讶，难道自己误会安溪宠物医院了？那里面只是单纯的制毒工厂？
陈浅将溶液从各种试管中分成几份之后，将初始溶液放在无尘箱里面。拿着手上的试管对乐依依说道：“这是稀释的溶液，1：4。”
“感觉有点少啊。”乐依依看着那支不够一只蚂蚁喝的溶液试管说道。
陈浅听见乐依依的话之后，像是看着房间里腐坏的鲱鱼罐头的眼神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乐依依看了两分钟，之后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从旁边的仪器柜里面弄出来二科自制的注射器。
推门走到前面的培养室里面，想了想冲隔壁的大柜子里面拿出一只新的玻璃箱。“砰”地一声放在桌上，一边自言自语道：“对照组，一号完全无注射。二号注射一种，三号注射两种。”
想了想觉得还差了点什么，苍白的眼睛看向黄衡。黄衡摆摆手：“你要给我注射啊？”
乐依依看着黄衡的表现，叹了口气。拉着黄衡往门外面走去，一边说道：“做实验的时候她不习惯有别人看着。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好像自己是猴子一样。”
“猴子还不好，至少差点统一了整个尼轰啊。”黄衡乱七八糟地反驳着，被乐依依拉着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出门的瞬间黄衡看着还在盯着自己看的那个资料员，心中暗暗地想到，她不会给自己注射吧。
想了想也不太可能，毕竟二科中的调查员们也是有弱化的异能的，不可能对异能那么饥渴。
黄衡被乐依依拉着坐在门口的木板椅子上问道：“那个女人的异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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