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白刚刚那一瞬间的确想了很多东西，也的确被这个真相震惊到了。
但唯一没想过的就是，她愿不愿意站在永夜身边。
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问，她的答案从来都没有变过。
于是这会儿听见小白出声问了，苏月白压下心中纷乱的想法，目光坚毅的抬头朝小白看了过去。
“我当然愿意，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愿意跟他荣辱与共吗？别说与四方神帝为敌，便是与全天下为敌，又能如何？左右不过就是一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小白愣住。
这一瞬间，她又在夏歌身上看到了苗芷的影子。
为了一个人，宁愿与全天下为敌……当年的苗芷做到了，如今的夏歌呢？又是否如她所说的这般坚定？
久久未语，小白虽然看起来对夏歌还有怀疑，但事实上在听她说出这番话之后，小白心中的杀意已然退去。
很多人说的大义凛然，实际上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背叛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小白对夏歌的话竟然没有怀疑。
她觉得，夏歌真的能够做到。
小白那边许久没说话，永夜又何尝不动容？
就算他早就知道夏歌的答案，可当她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对他而言还是不一样的。
他从小到大，因为身份特殊，除了师父以外很少能接触到别人，他很庆幸，夏歌是他第一个有过深度接触的人，因为她带给自己的全是温暖与信任。
让他对这个世界，总算没有那么失望。
而如今看着她坚定的说出，“便是与全天下为敌，又能如何？”
他心中除了温暖与感动，更多的与她同样的心情。
爱是什么？便是这种能为了对付牺牲成全的心情吧，他很幸运，能遇到一个与他同样坚定的人。
下一刻他用力的握住苏月白的手，“夏歌，此生，我定不负你。”
苏月白便也侧过头看着他灿烂一笑，“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也不能辜负哦。”
永夜便也缓缓笑了，“好，永生永世，绝不辜负。”
眼看着这两个人都这般模样了，小白还能说什么呢？提着一口气瞪了两个人半天，终于还是重重的吐出来了。
“罢了，我于你们而言终究是个外人，既然你们已经互通心意，又彼此信任，那以后的路，你们便自己决定怎么走吧，只是……夏歌，希望你能记住你今日的承诺。”
苏月白面色肃然的朝小白拜了拜，“前辈放心，如有违背，死无葬身之地。”
永夜急忙拉住她，“不许胡说！”
苏月白朝他笑了下，“怕什么？还是你觉得我会违背？”
“当然不是，我只是……”
小白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只是心疼她对吧？臭小子，赶紧滚一边儿去秀恩爱，别搁我这儿碍眼！”
苏月白和永夜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随后永夜还当真就急忙拉着她回了她之前住的那个洞府去了。
小白看着两人离开，摇了摇头，“啧，年轻人呐！”
等到两人回了苏月白的洞府，苏月白才轻笑一声，“前辈对你真的很好。”
永夜点了点头，“我刚出生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师父，此后一直是师父照顾着我，她对我的确很好。”
说起这个，苏月白倒是有些好奇了，“听起来虽然不是母子，但也胜似母子了吧？那你之前对前辈为什么会有那种……嗯？”
后面的她没说清楚，但是永夜愣了一下，立马就懂了她的意思，不禁脸上一红，“夏歌！你不要胡说！”
看他这副与她第一次问他是不是喜欢小白的时候如出一辙的模样，苏月白忍不住想笑，然后又特别认真的问了一句，“别想否认啊，你对前辈肯定是有点不一样的，我看的出来！”
永夜抿了抿唇，眼看着这个话题避不过去了，他只能叹了一口气，“好吧，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但是你听过之后可不准说出去，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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