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有人过来的后者，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只是淡淡道：“有事？”
“有。”凌子飞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郑重其事地给他鞠躬道了个歉：“对不起。”
所有人愕然。
“这是我欠你的。”他如是言道，转身又走向礼台的上方，接过负责人的话筒，言道：“我说几句话。”
后者愣愣地看着他，只是点头道：“好。”
凌子飞转过身，望向礼堂下方的观众们，咧开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我在来信川之后，借着校篮球队的人，欺负了不少同学，让你们怕我，也让我自己逐渐变成了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游戏玩得好，就能一直站在你们又敬又怕的位置上，直至我高三毕业。”
“但是我想错了，恶果最终还是来了。”
“如各位所想的那样，我被开除了。”
“今天估计就会收拾东西，离开信川。”
台下不少人纷纷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坐在位置上面的林炎也睁开眼，目光懒散地望着这个之前一直找碴的电竞社社长。
身后的熊安和卢晓羽亦是如此。
他们两人的眼中都仿佛燃烧着愤怒的实质火焰，脸上却又不约而同的有一丝快意。
被开除？活该。
“很多人会觉得我活该，我也觉得自己活该。”将所有人的神色收入眼中，凌子飞平静地继续：“上台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博取同情，也不是为了博取原谅，只是想跟诸位说一声很简单的……”
“对不起。”
他弯下了腰。
再抬起头来时，他歪了歪头：“校篮球队的人，也都在今天会被陆续开除，诸位以后不必再担心受到欺负了。”
“这一切我很抱歉，当了帮凶，也做了主谋。”
“话就说这么多吧。”
凌子飞将话筒还给那位负责人，转身就要下礼台，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冲着负责人问道：“我们班级的比赛开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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