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破阵之时,因为破阵之人天成灵属未必与施阵者同,那灵力节点便是找到了也未必破得。
但是这问题对这一鼠一猫而言并不是问题。
这俩都是生于混沌的上古神,虽是记忆未复,灵力也没找回多少,但是那是量的问题,与灵属这种根源问题不可一概而论。
这俩都是天成五灵俱全——或者说因为生自混沌而啥都有不仅只五灵的家伙。
然而虽是五灵俱全,但这灵属终究还是有强弱之分的。
地上的五灵法阵布阵者为风位属,洞顶的布阵者为水位属,恰好都不算是这俩人的弱属。
但是俩人都没有全心破阵,反都是分了一半儿心观察那阵中厉鬼,还有些余力用于关注对方,以便一旦发生危险随时救护对方。
这是多次并肩战斗之后锻炼出来的默契,可不是随便就能有的。
尤其是在先前展家一行之后,这默契就更加……咳,言归正传。
五灵法阵依这一鼠一猫的能力,破开并没需要很久。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那阵破开的时候,那厉鬼竟好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仍旧飘浮在哪。
有变化的是那镰刀。
那镰刀上光芒大盛,炫目光芒几乎叫人睁不开眼睛。
最初的适应期过去,一鼠一猫眯着眼睛适应着光线再看见的,就是那缓缓睁开眼睛的厉鬼。
令人惊讶的是,那厉鬼对上展昭视线,眨眨眼睛之后,居然就掉在了地上!
展昭很是震惊——我记得展家没有美杜莎血统啊!
猫崽子扭头将这诡异想法丢出脑袋,上前探身试图将鬼扶起——猫崽子一向纯良,吓到了人一向有担当。
白玉堂拦住自家猫,不情不愿地上前扶鬼——白爷我这才不是在吃醋!
那厉鬼起身,眼神逐渐有了神采,似乎是回了意识。
令人惊异的是,这厉鬼居然在清醒过程中就逐渐收束自身煞气戾气,到了彻底清醒,周身居然一丝煞气也无!
那厉鬼随手一招,长镰收进体内,末了居然对着这一鼠一猫深施一礼。
一鼠一猫表示一头雾水。
就听那厉鬼开口,“数年之前,小女子因修身出岔,气冲经脉,意外而死。然死时并不知自身身死,不觉中‘活着’的执念就造就了厉鬼之身,由于原本便是修仙之人,出了此等意外,长老们虽是不忍,终不得不在吾再度失控发狂之际将吾忍痛封印。长老曾言,能开此印者,必有能驾驭压制小女子的本事,若将来得见此人,小女便应一心跟随不离左右,以报答得意以破除封印摆脱戾气煞气控制,得以以自身意志立于天地之间之恩德。”
白玉堂不甚放心,毕竟这事关他家猫儿以后长久的安全,“既是如此,你那镰刀又如何能在你醒来之前先有动作?”
那鬼摸出镰刀,对着展昭双手递上,“这柄镰刀为小女子兵刃,原本的形态曾经是一柄细剑,素来不曾离身。原本修道之时便是这般,成为鬼之后,竟然也不曾弃我而去,甘愿弃了一身仙灵之气,为我压制鬼气煞气。不仅如此,还牺牲自身原本的灵力来转化吸收我的煞气戾气,压制他们以使我的神智得以清醒。所以在我醒来之前,它才会先一步做出反应。”
展昭并未去接,只是将手虚虚至于那镰刀上方大约半尺的地方,细细感受了一番。
令展昭惊讶的是,那镰刀灵气十足,内里尽管包裹着煞气,仍无损其天成的凛然正气。
这柄镰刀,绝不会是凶器。此等煞气罩身的厉鬼,兵刃不曾真正沾血,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给她说的话做了一个有力的旁证。
那女鬼仍旧恭敬地保持着递上兵刃的姿势,展昭看着就软了心。
“你确定要随我回府?”
“势必请大人允许我跟随,我将寸步不离守护左右。”
“……你……介不介意身边有其他厉鬼?”展昭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厉鬼骨子里会是个傲气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家里那两只处得来啊……
“其他厉鬼?对您可有威胁?”
“没有。其中一位是位医师,另一位……大约相当于府中管家。”
展昭很费力滴找出适合碧笙夫人的描述词,最后还是不得不使用了这一听就像是以X福X忠命名的大多数由中老年男子担任的家仆职位。
“如此,大人不必担心,小女子一向不喜与陌生男子来往。”
“姑娘……那俩,都是女子。”
“……!”
白玉堂看着这女鬼震惊的样子叹气——自家猫说实话的时机总是那么好,居然就总会是那会将人一举劈晕的时候,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本事。
不过看来,那鬼的适应性还不错。
那鬼居然直接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端正的武士礼——“既如此,吾愿为大人手中之剑,以君墨之名起誓,为大人斩尽所有荆棘!”
这话一出,展昭和白玉堂不由得都有些恍惚。
这场景,勾起了两人久远的回忆,在那刚刚跟随包拯的时候,那一次占卜,那一次效忠,那一句——
“自今日起,吾等愿为包大人效命,纵粉身碎骨肝脑涂地,此生不悔万死不辞!”(详见第二十八章)
这一瞬间,两个红色的身影似乎有着一瞬间的重合,那灵魂深处的不悔执着,带来的是一样的震撼。
一鼠一猫互相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孩子,他们不可能拒绝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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