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乖,听话。娘明天再去城里边看看,有没有大户人家需要洗衣服的,说不定还会有可以听书的地方。”
“娘,没有了。城里边最大的大户人家就是刘家和李家,这两家现在都完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大户人家了,就是不知道了先生现在去哪了?”
对呀,刘家虽然完蛋了,但是那先生毕竟是刘家请来的人,并不是定罪之列,也就是说那先生肯定没有被斩首。
既然活着,那就好办了。反正那先生肯定得吃饭,肯定得找工作,就看他下一家的工作找到哪儿了。
“要不娘明天去城里边打听一下?”
然而小牛娘刚一说,小牛他爹就摇了摇头,“算了,你到哪儿去打听?那些先生们走的都是大户人家,你又不可能一家一家大户人家的去打听。”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孩子就这么在家里边呆着吧?”
“呆着就呆着吧,谁家的孩子不是在家里面呆着帮大人干活的?人家坐在屋子里边乖乖听课的人,也不见得有几个能考上的,你让他一个天天在外面偷亲的能考上?算了吧。”
小牛爹这话说出来倒是让小牛娘不开心了。在这个女人看来,她的儿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贵乖最好的儿子,在外面听课虽然不大光彩,但是至少也能说明自家孩子是积极向上的。
于是,女人朝着男人翻了个白眼,“不要你操心,我自己去打听。”
“你和我一样大字不识一个,你到哪儿去打听?你又不认识什么贵人家的人。”
这倒是一句实话,毕竟大家伙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接触的圈子也不一样。那些先生们是
和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所以,以他们的身份,是没办法接触到那个层次的。
“要你管。”
第二天,小牛娘又去了泾阳县城里边,她今天可不是找什么灵活来的,她的主要目的,自然是寻找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儿子偷偷听课的。
然而,这个女人在县城里边转了一上午,愣是没听到一句有用的东西。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打听不到相关的消息,主要的原因,可能还是自己没有接触到知道这些消息的人。
看来自己还是应该找一个大户人家,然后才能够打探到相应的消息,说不定那大户人家家里边就有教书的先生呢。
不是说不定,而是肯定!
可是,泾阳县城里边有那些大户人家,其实他也并不知道,她之前就知道有一个刘家,一个李家,这两家在长安城里边都是有靠山的。
可是现在这两家倒了大霉,她也不知道谁家有讲课讲的好的先生。
女人一边在城里边闲逛,一边伸长了耳朵听着,看有没有那些大户人家需要洗衣服或者缝缝补补之类,做零活的女人。
然而,一直走到大中午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肚子里边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按理说她应该出城了。
然而,她多少有点不甘心,再转转吧,等到下午或许饿一阵子,就不饿了。
一边走着,一边留意着马路两边的消息。当然,有的墙上贴有白纸,可惜她却一个字不认识。
当她走到南大街的时候,她远远的看见了那个非常气派的大门,据说这是以前一位王爷留下来的,现在没人住。
可是现在看到这门前面有人,她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关于张济安,她倒是听说过,据说这位刚刚来的侯爷非常厉害,刘家和李家就是被他弄倒的。
但问题是,她也不知道这位侯爷就住在前面的这座大宅子里面。如果知道,再给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过去。
火药司的大门前并没有多少人,这个地方凶名太盛,一般的人不敢去。张济安的招生简章就在火药司的大门口张贴了一张。
但是到现在为止踢出来也有几天了,却一个学生没有招到快,自己整出了那么大的阵仗,如果最后一个学生招不到,那岂不是就成了整个长安的笑话?
张济安觉得,这很可能是来来往往的老百姓不懂,所以并没有学生来报名,这也让他很失落,但是无论如何名号打出去了,那就必须要坚持到底。
已经打起了认军旗,却没有吃粮人,那不是天大的尴尬吗?。
于是他干脆让秦用每天站在大门口,对着来来往往的百姓解释。
然而却没有几个人愿意听。
偶尔有人停下来,走的慢了,想要听几句,旁边立马就会响起同伴的吆喝,“赶紧走吧,这地方有啥留恋的?小心把你抓进去,治你一个探取火药的罪名,砍了你的脑袋。”
于是,想要听的人就不敢听了,吓的立马脚底下加快了脚步,想要躲开这个地方。
至于门口的那人嘴里边喊的什么,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听这些啊,这地方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
但是小牛娘一个妇道人家,或许是无知者无畏,倒是不在乎。
关键是她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就是大名鼎鼎的火药司。
秦用心里边也是十分郁闷,自家侯爷开出的条件可是够高了:不要学费,而且对于穷人家的孩子还每天可以管一顿午饭,管中午休息的地方。
可是,这么好的条件居然到现在都没开张,这泾阳县的人是怎么想的?难道脑子有病吗?
好不容易过来了一个妇人,这也让他又来了精神,或许这就是他的潜在的工作对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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