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湛蓝的,云朵是洁白的,阳光是耀眼的,树荫是凉快的。
宏伟的瀑布,嘹亮的声音,清明的湖水,一切是那么的优美。
继续前进,以那云端之上的顶峰为目标。
李战四周环绕,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死地,除了前来时的退路,其他都被高耸的岩壁覆盖。
岩壁上布满的苔藓,褐绿色的一片,岩壁间有不是夹缝中生存的翠绿植被,以及横向生长的树木。
“别呆看着了,爬吧!”晨夏说了一句,便躲回了意识海。
李战看了看陡峭的岩壁,咽了抹口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移动着脚步,双手抓着岩壁上突出的石块慢慢往上爬。
刚开始的一两米距离,李战倒是爬得得心应手,但越往上,就越艰难。
待爬到十米多时,低头一望,除了那硕大的瀑布,地面上的一切都变小了许多。
到了二十多米,离那云端覆盖的未知顶峰越来越近,李战默默加力,想要快步上达。
然而“咖啦”一声,脚下的一块石头居然断裂了,只能双手死死地捉牢着。
腾空的双脚不停地在试探,可附近没有什么落脚点。
李战如同挂腊肉一般被半吊在峭壁悬崖之上,转头观望左右,发现一个藤蔓,大约两米多远,藤蔓沿着岩壁垂落,根部无法视察,被掩盖在云层之下。
李战闭上双眼,深呼了两口气,双手一按,脚往岩壁上猛地一蹬,整个人如同子弹般在空中飘过,双手如猫捉老鼠般不断地扑捉。
虽然抓住了藤蔓,却也耐不住下滑的重力,双手牢牢地捉着,愣是在半空滑落了不知多少米才停了下来。
一阵的摩擦,手掌的温度变化伴随着火辣,甚至还能感受都献血渗透的湿润,带着一点点如同针扎的麻痹。
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稳定下来后才稍微有点减弱,但仍旧悬浮于半空,而且这藤蔓并没有足够的长度触及地面,离地面还有五米之遥。
现在上是肯定上不去了,可是下去也没有那么容易。
久思不得解,李战开始有些烦躁,大喊:“晨夏,听不听得到,帮我!帮我啊!”
可喊了半天,也没反应。
“关键时候总是靠不住。”
李战渐渐暴躁了起来,腾空的双脚在不停的踢着岩壁,整个人在半空晃荡,要不是有那根藤蔓,李战早就掉崖而下。
因为暴躁而愤怒,本是洁白的脸颊开始变得怒红,一股股黑红色的气息从李战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涌出。
李战的双眼开始出现蜘蛛网一般的血丝,四肢的肌肉竟然在膨胀,乌黑的短发居然渐渐地被血红色取代。
意识海中,李战的灵魂在怒吼,如困兽般撞击着四周,而在旁边的晨夏看着暴怒的李战,一脸担忧,晶莹的双眸在紧张地逼出了几滴泪珠。
“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啊。”晨夏大喊着,可李战如同聋子一般,毫无反应。晨夏揉搓着手指,双脚急骤地挪动。
外界,此时的李战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猩红的长发,怒红的双眼,炸裂的肌肉,哟黑的皮肤,兽爪般的指甲。
那被不断提撞的岩壁出现的凹槽,不断地有碎石被震落而下。
意识海内,晨夏看着发怒地李战,实在没有办法,一把抱住李战。
“你清醒一点啊!”
可李战却愈发地暴躁,被抱住的双臂在不断地挣扎,摇头晃脑。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晨夏双眸中有泪中喷涌,滴落在李战胸膛。
泪珠地滴落,如同寒冰,冰封着一切。
挣扎地李战开始缓和了下来,双眼开始回复清明,头发,肌肉等也像是回朔般正常。
“原来,抱着你的感觉是这样的!”李战搂着晨夏地细腰,轻轻地说道。
“你给老娘滚开!”突然地声音,如同重雷,惊醒了晨夏,松开了紧抱地双手,将李战一把推开。
“抱着不好吗?”李战说道。
“老娘跟你说啊,你要是再变成这个样子,老娘可不管你了!”晨夏哼了一声,转头离去。
看着那个背影,李战没有出声,只是淡淡地笑了起来。
外界,李战回复平常,本是受伤的双手竟然回复完好,只是衣服变得有点蓬松。
当李战再次低头,只见自己脚底下出现了一个大洞,抓住藤蔓的尾端,慢慢地落到洞的边缘。
站在边缘往下看,已经离地面不到三米之遥,这个高度,李战倒是不害怕了,猛地一跳,在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落地,滚动两圈便平稳了下来。
站起身来,怕了怕身上的灰尘,不经意间想起刚刚的触感,李战不自觉地轻笑了起来。
回过神来,抬头望了望天,看着那云端背后的神秘空白,李战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哗哗流水声掠过耳畔,还是那么的舒适。
落下水中,畅游一番,心中的急躁焦虑被冰凉的湖水掩盖,身心得而放空。
一片空白的感觉有时候是那么幽美,忘掉烦恼后是心中美好记忆的浮现,如同影画戏般在空白上演绎。
他回想起了在孤儿院时,和梁凡玩耍的时光,第一次上大学,第一个工作,第一次去大城市,第一次谈女朋友,第一次见到晨夏,第一次拥抱。
然而这些美好是短暂的,随着而来的是一些陌生的,可怕的,恐怖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他看到了自己的双腿不见了,变成了一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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